大匠谢刀尺_

我若不幸贱且死,请将我的骨灰撒在帕特雷湾的波涛之中。此后若有人想来“拜访”我,可以在撒出骨灰的那处海岸摆上榨菜月饼和宋嫂鱼羹;我本人确实是吃不了它了,但会有无家可归、饥肠辘辘的人来吃,这就足够令我感到快乐了。

【弹丸论破/分析】二周目弹丸2玩后感——从斯宾诺莎到加缪,简论创哥的凄美人生

     “……当我们把一件未来的事物设想为善的,而且是可能出现的,则心灵因此就获得了一种我们称之为希望的形式,这形式无非就是带些痛苦的某快乐而已;反之,当我们把可能出现的事物判定为恶的,则心灵由此产生了我们称之为恐惧的形式,但是如果事物被我们设想为是善的,同时又是必然出现的,则由此在心灵中产生了一种我们称之为确信的宁静状态,这也是某种快乐,但与希望不同,并不带有痛苦;但是,如果我们知道事情是坏的,同时又是必然出现的,那么这就会在心灵中引起绝望,绝望无非只是某种痛苦。……如果没有希望和恐惧,就从来不会有确信和绝望。”——巴鲁赫·德·斯宾诺莎《神、人与幸福简论》
      斯宾诺莎持有理性主义观点,认为一个完全而美满的“人”应该是纯理性的、摒弃了所有“意见”与“冲动”(包括希望、确信、恐惧、绝望、惊讶等)的,就如同神座那样;然而这么一个理应是一切美好事物载体的终极“希望”却因为对世界感到无聊而反倒对“冲动”的不可预测性产生了兴趣,甚至曾一度为绝望所驱使,可以说是十分讽刺了,所以我个人觉得弹丸的主旨思想脱胎于斯宾诺莎而打脸斯宾诺莎xxx因而最终的“希望之光”即未来创必定是拥有感情与人格的,且作为希望载体的最终的“完全的人”,其必须拥有极为强大的个人意志。
      就游戏之间横向比较而言,同为(疑似的)脑前额叶切除术受害者,相比起“在罪恶与恐惧之间选择了幸福”(沉浸于“梦境”中)的Fran Bow,创哥那以“确信”的力量直面未来的意志无疑更加灿烂,而这一人生也无疑更加凄美。如果以尼采的思想来说的话,弗兰沉浸于日神式的“梦”中,而创哥的创造带有酒神式的“醉”色彩;不过与追求“酒神祭典”(Dollars集会)(误)的真正酒神不同,创哥追求的并非“美”,而是纯粹的“超越”,是锲而不舍将石头推上山顶的西西弗斯,是在“日”光下“向”着看似不可能点亮的黑暗未来而“创”造的全新的自我救赎。如果说狛哥象征希望,那么创哥象征的就是确信,是由希望中破茧而出的没有痛苦的纯粹的快乐,是那能将一切秩序颠覆重组、将一切的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奇迹。
      狛哥和创哥的区别在于:前者否定了为超越而进行的超越(或者说是“有才能”与“无才能”间的“阶级斗争”)的意义,是纯粹的“原教旨主义希望厨”,而后者则是为了达成超越甘愿付出一切的拼搏者。两人均拥有强大的自由意志,只不过前者的强大体现在其自我的“自由”(纯粹由自己思想作为行为动机的不受干扰的近似第一因),而后者的强大则体现于“意志”(will)。故而深爱着希望的狛哥因为过度执着于“希望”本身而无法与创哥等生还者一同活着离开、成为“救赎者”而非“被救赎者”,就像摩西因为身上洗不去的奴性而永远无法渡过约旦河那样。
      若是要纵向比较的话,比起前作,弹丸2的思想寓意更加深刻,而且将前作“潘多拉魔盒散布绝望,唯有希望留在箱底”的隐喻义也继承了下来,并提出了新的问题:当希望本身也为绝望所浸染时,应当选择毁灭还是救赎?自然,苗木小天使以其宽广的胸襟(然而没有创哥大x)选择了后者,就像魔圆里圆神不因魔女状态犯下的罪行而放弃对于魔法少女的救赎那样;再加上对于新世界程序来说苗木确实是个旁观者,那么我们也许可以喊他一声“苗神”。(The Naegi Makoto is watching you)(大误)
      就游戏本身而言,弹丸2在艺术性方面也做得相当不错,尤其是第六章,搜查过程中走廊的变幻以及学级审判的最终桥段可以说是把游戏作为“第九艺术”交互艺术的美与震撼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最后,狛哥生日快乐!
      (首发steam评测,二发微博,纯属原创,还会在其他很多平台上发表,注明出处即可随意转载)
      以及到时候大概还会做个分析视频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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